请用一朵玫瑰花纪念我

【恋与制作人】【李泽言X你】狐狸

之前的公益本解禁啦 应该也是我的最后一篇恋与

虽然游戏很久没上了 对老李的心是不会变的呀

生日快乐 李泽言 愿你的少年感永不褪散




第三天了。

 

李泽言透过单向玻璃看到你不紧不慢地接过审问官递来的水,重复不知道已经讲了多少遍的陈词。

他盯着你过分安定的神情,甚至有着几分上翘的嘴角,脸上隐晦不明。

 

 

你被警察带走的时候,李泽言在开一场极为重要的融资会议,等到散会终于可以松松领带稍做休息的时候,魏谦毛毛躁躁地冲了进来气都喘不匀地告诉了他你被带走的消息,接踵而至就是自己也被警察传唤。

 

李先生,令夫人涉及一场命案,烦请您和我们走一趟。

 

华锐被记者包得水泄不通,李泽言眉头紧拧,闪光灯照的他眼眶微红,像是落过泪一般。

他无暇顾及自己的臭脸是不是给了记者更多的发挥余地,也不想去关注马上就会登上的热搜的标题会怎么写,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你昨天晚上的反常。

 

原来一切都是有征兆的。火山不会突然爆发,雪山不会突然崩塌,黄泉石也不会突然动荡,放出恶鬼来扰得人间生灵涂炭不得安生。

 

其实是一个没有什么不同的晚上。如墨的天一如往常的看不到什么星星,半圆的月亮藏在薄雾后面犹抱琵琶半遮面,预示着第二日的天气欠佳。

你躺在李泽言大腿上,拨弄着你刚帮他缝好的衬衣纽扣玩,他则加班加点看着报表,另一只手若有似无地绕着你未干还带着点冷意的发丝。

 

“老李呀~”

“怎么了?”

“如果我杀人了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你不会杀人的。”

“哎呀我都说了是如果了嘛,你就不能陪我幻想一下嘛?”

 

李泽言放下文件扭过身子看着你。

“就算是一定要杀人,那也是我去。”

“有我在,什么危险也不会发生。”

“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你远离那些危险和纷争。”

 

要真的说有什么反常的话大概就是那晚你热情地过头。李泽言进来的时候你没有咬着嘴唇,大大方方地发出了甜腻到有些虚假的呻吟。一轮结束的时候你甚至贤者时间都忽略,翻过身骑在他的腰上,自己扭动了起来。

你窝在李泽言的肩头,高潮过后的身子微微打着颤,滚烫的气息扑打在他脖子上引起了一层细密疙瘩。

“李泽言。”

“嗯?”

 

“你要记住,无论以后发生了什么,我都是爱你的。”

 

你从审问室出来,看到李泽言拧紧的眉头,垫脚伸手揉了揉,李泽言轻轻叹气,把挂在臂弯上的西装披在你肩上。“我没事。”你扶住衣服,“每天说的都一样,又不费脑子。”

料是毒舌如李泽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脱口而出一句白痴,不带责怪意味满是无可奈何,揽着你的肩朝警局外走。

涉及命案本是不可以离开警局一分一秒的,可是李泽言实在不愿意你整日整夜呆在这冰凉无情的地方,想了点办法将你接了出来,只是24小时都有警察监视,还要每天都去警局报道罢了。

但这比留你一个人去面对重复高压的审问好多了,李泽言觉得。

你摆摆手拒绝了魏谦递来的口罩,从李泽言怀里脱身,把衣服还给他,低着头走出玻璃大门。不出所料记者们还是敬业地守在门口,长枪短炮、带着各式各样台标的话筒快要怼到你和李泽言的脸上,魏谦一个人完全招架不过来,李泽言面色铁青,你反而抬头笑了一下。

这一笑,又是迎来一阵噼里啪啦,闪光灯乱晃。

换作别的时候李泽言一定会说你一句“不清醒”,可在此时此刻李泽言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坚定地把你带进自己怀里,像是为公主披荆斩棘的骑士,无声地用利刃划开敌人的后背,带着外表脆弱的公主迎接跨过黑暗黎明即将到来的第一缕曙光。

 

“睡前别喝汽水,容易失眠。”李泽言抽出你手中的玻璃杯,将杯壁温热的马克杯塞进去,“喝牛奶。”你被他突然地动作拉回神经,散焦的眼睛勉强弯了弯。

“在想什么?”李泽言掀开被子一角钻进被窝,环抱住你的腰,看你小口小口的抿牛奶,像舔食的猫咪。

“没什么。”你放下杯子,摸摸肚子示意他自己喝不下了,李泽言自然地将剩下的牛奶一饮而尽,你用大拇指擦掉他嘴角的白沫。“就是觉得自己现在是个命案嫌疑人,还呆在你身边,太影响你了。”

“说什么呢。”可能是意识到自己语气过重,李泽言低下声线,抱着你的脑袋扣在自己胸口,“我说过的话你是从来都记不住吗。”

“我不是说过吗,我比你更懂这个世界的规则。”

“所以你不用畏手畏脚,不用瞻前顾后,一切有我。”

 

距离你第一次被传唤已经过去了一周。

 

这一整周李泽言都陪在你身旁,你被审讯的时候他开视频会议,其他高层看到他身后的铁窗说出一些阴阳怪气的话他也只是锁着眉头,不怒自威地模样让说三道四的人自觉噤声。夜里你睡下后他再起身继续处理未完成的工作,黑眼圈日益严重。

因为他的陪伴,亦或是其他原因,你甚至觉得这一周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没有去工作。你没有身为嫌疑人理所当然地拥有的焦虑,也没有寝食难安,倒是李泽言,下颚线愈发明显。

 

今天的审讯和以往有些不同,李泽言先你一步被带走,而你被带去了别的休息室等待。

李泽言紧了紧领带,并没有走进审问室,而是一间略大的办公室。

“秦警长。”

“李总,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被称为秦警长,制服一丝不苟的男人向李泽言丢来一个大文件袋,落在实木办公桌上甚至发出了夸张的一声“咚——”。

“现在我们所掌握的证据对你夫人很不利,我能说的也只有这些。如果再没有其他有利证据地出现,夫人这牢狱之灾可能真的免不了了。”

李泽言旋开缠在纸纽扣上的白线,从牛皮纸袋里取出雪花片似的白纸、照片。

“你也看到了,目击证人在案发现场只看到了悠然小姐一人,那把短刀上也确实有她的指纹。检验科的结果明天下午就能送到,如果这把短刀是确凿的作案工具,那令夫人的嫌疑真的洗不清了。”

李泽言捏着照片一角,嘴唇紧抿,一眼不发。

 

玫瑰花浸在血渍里,分不清到底谁更鲜艳。刀刃泛着寒光,指纹混乱模糊不清。

 

照片里你穿着那晚他亲手脱下的白色连衣裙,裙边蕾丝沾上一点红,他记得自己还问过你是怎么弄上的,也记得你笑嘻嘻地摆手说是中午做鸭血蛋丝汤的时候不小心弄上的。他想起来门口鞋柜上突然出现的有一丝突兀的玫瑰花,想起你抱着他的手臂晃啊晃,问自己新开的花好不好看。

 

李泽言平生头一遭如此真切地感受到不知所措。

感性让他不愿去怀疑你,理性告诉他所有的证据都表明,有百分之八十,甚至是九十以上的可能性,你,就是那个杀人凶手。

 

死者是华锐的一个老员工,李泽言实在难以将你们联系起来。

 

你等了很久,终于看到李泽言出现在走廊另一头。你去牵他的手,却发觉他的指尖冰凉到不像一个真实存在的人。他对你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拍了拍你的肩,自己转身走了。

你手还悬在空中,保持着牵手的姿态,目送他一步步远去。

你没多想,你把李泽言的反常归于连轴转的疲惫,审讯的压力。

你忘记了他是在二十岁就能创立华锐,仅用八年就把它打造为行业顶端公司的“K”,你忘了李泽言时时刻刻都是从容不迫的,你忘了李泽言的生命里从来没有变数。

除了你。

李泽言的世界中的唯一的变数只有你。

 

司机将你送回家。你扫了眼玄关,没有李泽言的皮鞋。

李泽言没有回家。

你突然心跳加快,手心也冒了汗。

面对日复一日的审问你没有慌张,面对媒体的胡言乱语你没有失态,可李泽言不在这一事实让你突然一下子慌了阵脚,让你突然一下子溃不成军。

原来自己如此依赖李泽言。

 

李泽言看着落地窗外的繁华夜景。总裁办公室不在顶层,但也足够他俯瞰整个城市了。

以前他眺望窗外的层次不齐的高楼的时候,总觉得这些都不足为奇。

高楼大厦有什么可怕的?不过都是金钱、人际,各种各样的物质资本堆积起来的罢了,这些他李泽言都有,都不缺。

可是今天他却觉得自己是被这些踩在脚下的蚂蚁,是不起眼的渺小尘埃,是一个最为普通、最无力抗争的凡人。

李泽言背靠沙发,脖子后仰,领带胡乱散着,西装大开。整个人呈现出从未见过的颓态,像脱水良久奄奄一息的鱼。魏谦站在门口,双手不自觉地交叉摩挲着,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各大股东跳槽整个公司人心惶惶的时候他没这样,娶你的时候华锐股价大跌他也没这样,接到警署传唤的时候他也没这样。

你果然是他唯一的变数。

早上在秦警长那里拿到的文件胡乱地散在桌上。李泽言全部看过了,多看一点凶手是你的可能性就多加一分。他扬扬手,让魏谦全都丢到碎纸机里。

 

就在那张,你冷脸看着血泊里的死者的照片,要被丢进碎纸机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

 

“李泽言,我们谈谈吧。”

 

亚当和夏娃偷吃禁果的时候必定想到了自己被发现后一定会受重责,可是还是怀着那么一丝侥幸心理,听信了蛇的诱惑,伸手摘下了泛着光泽的那颗让他们堕入凡间、承受痛苦,最终归于尘土的苹果。

你和亚当夏娃或许有那么一丝不同,但本质上还是一样的,都是以为可以一辈子藏着秘密苟活下去的虚妄无知的人。

 

今晚突然地降温似乎是为真相大白设下的铺垫。

隔着办公桌,你在李泽言对面入座,正对着那张还未来得及销毁的照片。

 

“李泽言,我不奢望你知道那么多以后还相信我、还爱我。”

“但我还是要把故事讲完。因为知道真相是你的权力。”

 

 

十八岁生日的时候你收到了一张不知从何而来的光碟。里面只刻录了一段模糊的对话。

对话内容你永远都记得,永远都不可能忘记。

 

“那老头子你处理掉了没有?”

“处理掉了,我亲眼看到他养女送她去的殡仪馆。”

“车子呢?也处理掉了吗?”

“我做事您放心,保证干干净净。车子我早就派人烧掉了,没人会发现动了手脚的。”

“当然没人动过手脚,那天下大雪,车胎打滑出意外不是很正常的吗?”

“是是是,您说的对。那钱您看……”

“已经汇到你卡上了,你儿子的学校……”

 

啪嗒按下暂停键,你不忍心听下去。手握成拳在身侧颤抖,泪水无声地跌落在地板上。

 

“光碟夹层里有张小纸条。那个献媚的人,我猜你想到了,就是那个死掉的老何,给钱的你也认识,一直想让他女儿嫁给你的程总。”

李泽言掐着皮质座椅,努力回忆程总是谁。

想起来了,是前段时间宣告破产的一家传媒公司的老总,似乎之前有一直撮合李泽言和他女儿。

 

李泽言除了你以为没有交往过其他人,甚至绯闻都没有过。有人以为李总有断袖之癖,可狗仔跟了好久也没拍出个一二三来。程总买通华锐老员工,得知了你的存在,知道了李泽言这么多年孑然一身就是为了寻找儿时的玩伴,最初的心动。不知他通过什么方法先李泽言一步找到了你,本来想直接对你下手可还是有点于心不忍,就想除去你养父,也算给你个警告。

你是个孤儿,十岁以后才遇到养父,以为就此可以开始正常人生,却还没享受几年温暖父爱就遭到了更深的打击。

 

“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吗,尤其是当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李泽言的时候,你就是那个害死我爸爸的催化剂的时候,我真的感觉整个人都在被往两边扯。我知道不是你的错,其实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但我还是好怨你。”你拿着李泽言的签字笔在手里玩,李泽言看着你晃动的手指,气压逐渐变低。

 

他明白了,李泽言本来就不是什么傻人。他明白了你那时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华锐。才不是上帝突然善心大发,看他前二十几年过得太过凄凉终于对他善心大发,而是你恰到好处的算计。你处心积虑地让他知道你就是小时候那个扎着羊角辫穿着花裙子跟在他身后甜甜地叫“泽言哥哥”的小妹妹,是他一直寻找的那缕白月光。

坠入爱河是那么地理所当然,你们几乎是闪婚,李泽言娶你的时候周遭都是不解和质疑,外界甚至认为李泽言被下降头,好事者正好从中作梗,说李泽言大势已去,华锐已经开始走下坡路,股价一时暴跌,可李泽言还是没有放弃你,在华锐还给你安排了职位。你也顶住压力,一步一步上升,让所有不友善的声音烟消云散。

 

哪种经历才配得上这样缜密的陷阱。

 

在一路的跌打滚爬中,你终于确定,那个老何就是华锐的老员工。

你永远忘不掉他看到你出现在华锐的时候,眼中的惊恐,甚至滑稽地打翻了水杯,引来了李泽言的不满。

 

 

“我一开始真的只是像利用你,利用你进入华锐。毕竟五六岁时候的一两块糖能有什么感情,还不是吃过就忘了。”你放下笔,趴在桌子上,避开李泽言的视线。“可你那么好,我怎么可能不爱上你呢。”

你故意抿紧的嘴唇好,你总是锁着的眉头好,你叫我笨蛋白痴的样子好。

“有时候我真的好恨自己,我怎么能爱你呢。可我真的,真的就爱上你了,甚至爱得要死要活。我今天回家,看到你不在,差点就想跳楼了。”

 

“那你也不能杀他。”李泽言起身,背对着你。

你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忆,坐直身子,眼眶通红。

“李泽言。”

“我说我没杀他。”

“你相信吗?”

 

沉默良久。

“我不是说过吗。”

“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

 

 

你确实没杀人,但那些所谓的证据确实是你自己留下来的。

那天你突发奇想不行去买菜,一辆车从你眼前飞速驶过,撞上了电线杆。

车主从驾驶座滚了出来,头破血流,当场去世,和你养父去世时的情形一样。

你一瞬间难以呼吸,十多年前的不好的记忆全部翻涌而出,叫嚣着想要吞噬你。新买的玫瑰花打翻在地,你急需抓住些什么稳住自己,下意识地握住了新买的剔骨刀,但又惊慌地把它丢进了血泊中,害怕自己真的做出什么傻事来。

因为是高级小区,并没有什么人。你缓过神来以后一步拖一步地走回了家,血腥味似乎还绕在鼻尖,你忍不住,在洗手间吐得昏天黑地。

 

你是从审问的警察口中知道了死者是老何,忍不住感叹苍天好轮回,造物者也是过分有趣。

他用这样卑劣的方法害死了你父亲,却也戏剧般地如法炮制地葬送了自己。

你不知道这起车祸究竟是意外还是有人算计,你只知道,恶人终有恶报。

只是,知道所有以后的李泽言会怎么看自己呢?

其实自己也是恶人吧,自己利用了别人赤忱的感情,也会得到恶报的吧。

 

检验科的结果真实了你的证词全部属实,你也终于获得了自由。

你拒绝了李泽言来接你的提议,却还看到他的车稳稳当当的停在外面。你无可奈何地叹气,拉开副驾驶座的门,看到椅子上端端正正地放着豆腐和柚子。

“李总也信这个?”

“咳,”李泽言手虚虚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一声。“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就算你的爱都是假的,就算你眼里的深情都是演的那又怎样呢?

只要是你给我的,哪怕是砒霜毒药,我都甘之如饴。

因为是你。

 

 

更何况你是真情实意的爱我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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